有一天
也許我會嫁給冰島
一位男子
在踅滿企鵝的岸崖覓聽
雪白色海深
一只愛斯基摩人遺落的煙斗
以古老的語言將不晝的夜
唱成一首歌

然後冰男說
讓我們用沉默鑿砌一座雪屋吧
熱牛奶以及死去的可可樹的種子
艷紅色珊瑚艷紅色辣椒青綠色枝椏含著香氣的茉莉
那都不是我們要的
那都是我骨子裡的血

銀白色沒有向度的島嶼
也許我所嫁的
是結晶體裡反射的虹
是碎了一片又一片穿插刺入冰男眸底的
五千六百二十一種顏色
以及奪目的


也許。有這麼一天。



PS:
冰島不是冰島
冰島是冰島


PS2:
剛剛重新看過村上春樹的冰男
一陣毛骨悚然
寫這首詩的時候
我壓根兒沒有想過這篇故事

雖是看過,但早已忘記
彷彿宿命式的記憶
不經意地在詩裡甦醒
2009.11.14 revise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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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安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