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悟空不見了
鐵扇公主也被風吹走了
音樂盒裡的天鵝湖女孩又
一如往日溫柔的旋轉
偌大羽球場上充滿了真實卻
不熟悉的面孔
彷彿總是聽到籃框撞擊的聲響
但暘子小姐已經不打籃球了

黑色毛衣在架上
黑色毛衣在街上
黑色毛衣在公車站牌下
在空無一人的巷裡
不再變色了
黑色毛衣將變了色的夏季深深藏起

午夜十二點的銀河鐵道
少了點菸的大哥多了薩克斯風
空的椅子空的桌子空了的對白
剩下幾組凝結的笑容枯坐著枯坐著
直到星河都熄滅了
徐志摩仍然哼著
偶然
偶然活在李商隱的黃昏
一朵雲是一段盛開燦爛的往昔

只是小小公主花園裡的冬陽
再也穿不透台北
天空裡那十尺厚的烏雲
在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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