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我而言,詩人的使命就是透過詩來解除生命的悲苦,這種詩是知性的,是批評的。詩絕對不像一束花一樣使人愉快和感動而已,更重要的是使人對生命有所感悟。

  其實寫詩完全是一種沒有任現實目的與利益回報的,非常之個人的工作,但能堅持數十年,心中必有某種動力和信念支撐著...換言之,我認為寫詩不只是一種寫作行為,而更是一種價值的創造,這包括境界的創造,生命內涵的創造,和語言的創造。這個理念正是驅使我孜孜不息,全心投入而得以建立入十年如一日的信念的基石。

  當然,我仍大力追求語言的原創性,調整語言的習慣用法,把語言從街坊商場等公共場所的流行語境中解救出來,使詩的聲音成為生命的原音,語言不再是符號或載體,而是生命的呼吸與脈搏。

~~~~~~洛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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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因為
總是在語言符號的理性客觀與詩意象的主觀求索間游走
重新讀到這段話時心中有了另一層體悟
語言與文字光是作為符號或載體,就有討論不完的話題與妙趣了
因為這些符號或載體的選擇事實上涉及了人類認知與經驗
雖然從語義學的角度大部分的符號與意義是任指的
然而從隱喻的角度
人類運用語言與經驗創造出一系列譬喻性的表達
使得這些符號、載體帶出了活生生的視覺形象
就算不是詩、文學作品
語言和文字也是那麼富有生命韻律
充滿了人類共有的經驗與想像
你是否聽見自己的話語正汩汩流動,自思想之海穿扮妝點後躍然而出?
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總是能夠如此輕易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?
即便是一套多麼抽象的道理或邏輯?

(當然詩所涉及的生命境界不列入此探討中,洛夫所講的我完全同意)

2007.3.2 TM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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